外师造化  中得心源

——著名山水画家衣惠春

赵 勇

衣惠春这个名字在当代画坛早被人们所熟知，但笔者接触上他还是近年的事，通过几次交往，产生了颇好印象：大家风度，长者风范，态度谦和，性格直爽。特别是拜读由天津杨柳青画社出版的，中国近现代名家精品丛书《衣惠春作品精选》，及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的《魂系河山——衣惠春艺术集》两大本个人专集后，敬佩之情更进了一层。

南朝王微《叙画》中有一句：“望秋云，神飞扬；临春风，思浩荡”。这里是说以满腔激情去拥抱自然，用帜热的心渗透于天地自然之中的艺术家对待生活，造化的真诚。衣惠春就是这样“外师造化，中得心源”的艺术家。他把写生看做是自己创作的源，对大自然，总是以童稚般的真情天趣去体察朝晖夕阳，烟笼雾锁，潮涨月明，云淡风情的变幻。在数十年的朝山夕水，幽林野滩的艰苦认识中，感受到了自然的博大、凝重和肃穆，寻求自然时空与心灵意象的契合。

他的山水画已布局限于“为祖国河山写照”的层面，与常人常画的歌颂大好河山的“名山奇峰”的描摹拉开了距离。他笔下的山水是包含着个人情感和充满着激情的心象山河，体现出“天人合一”、“大道自然”的追求。他以山川为载体寄托自己独特的怀抱，以笔墨抒发自己对宇宙人生的感怀与浩叹。这自然山川蓬勃的生命感亦是大气盘旋的宇宙感。

衣惠春先生坦诚、豪爽、宽厚、富于感情。他总是充满激情地睹物，领略大自然的生命和神韵；充满激情地为山川万物传神写照，而至物我两忘的境界。他喜欢以线造型，以传统的勾勒取象。他的画皆富有生命力的动感线条，画画是他不可遏止的生命冲动，由于作画时的激情挥洒，在他的笔下，流淌的是一种动美，一股风雷激荡、至大至刚的气概。在他的画作中，我们更多见到的是点与线、皱与擦、勾与染等的有机合一，交替使用且无迹可寻的新法。他画中线条点块之间的穿插与层叠是缜密的，而彩色与墨色的晕化和渗透却又是清润的。特别是那用笔的挥洒恣肆使得山水精神变得更加深邃幽远，成为了他独特的山水语汇。

作品是艺术家思想、人品、学识的最好诠释。衣惠春山水画的独特除来源于他扎根传统沃壤的宽厚的胸怀、淡泊的心境，以及慧眼独具的艺术理解，还和他那诗人的浪漫和那面貌独特的书法有着血肉联系。作为画家，能够写诗的不多，能够把诗书画有机融入一体的更不多。衣惠春的画，多是他用诗人的眼光理解大自然、感悟人生、寄托情怀的写照，他在写生中作诗，在山水艺术创作中反映诗的内容，又用自己独特的书法作品珠联璧合的形成一件完整的艺术品。诗情画意跃然纸上，给人以美的享受。他的不少力作都配有上百字甚至几百字即景生情所作的诗。他的书法源于“颜”，笔力道劲，古拙雄壮而又率真灵动，深谙法要。他以书入画，力透纸背，画山能重，画水能轻，笔有朝揖，连绵相属。艺术大师潘天寿曾说：“不同才是艺术”。衣惠春的画不雷同他人，在笔墨构成，表现手法上自出机杼，他营造的是自己的艺术世界。他将赢得越来越多的艺术知音，他也正朝着自己艺术天国的更高目标一步步迈进。

2007年5月13日